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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3章 我都想起來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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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3章 我都想起來了

沈持昏迷了三天後,終於醒過來了。

彼時,沈曼已經飛來了江北,在病房守了一整天。

看到沈持坐起來,沈曼立刻沖上去,“哥,你終於醒了,有沒有哪裏不舒服?”

沈持擡起手,掐了一下眉心,頭依然很疼,一抽一抽的,像是有人用針刺他的太陽穴一般。

“你怎麽過來了?”沈持問沈曼。

沈曼:“你突然昏迷了,酒店那邊的人通知了我,我就飛回來了,湛北哥他們也在,一會兒就過來了。”

沈持:“噢。”

他的態度很冷淡,漫不經心的,沈曼一時間也摸不準他在想什麽。

躊躇了一番,沈曼才試探性地問他,“哥,你是因為常久……”

沈持沒有回答。

他閉上了眼睛,雙手覆蓋著太陽穴,腦海中開始接連不斷閃爍過各種各樣的畫面——

穿著芭蕾舞蹈服的常久在他面前跳舞,為他彈琴;

她衣衫襤褸被人綁架,卻毫無保留信任他;

他們一起去看演奏會,他去舞團接她下班……

這些零碎的畫面,一點點將他缺失的記憶拼湊了起來。

“哥?你怎麽樣了?”沈曼看到沈持很久沒有反應,越發擔心。

她正準備去叫醫生過來的時候,岑湛北、蔣躍和周正三個人到了。

沈持聽見了動靜,他睜開眼,擡頭朝對面看了過去。

岑湛北對上他的眼神之後,心裏咯噔了一下,右眼皮突然跳起,產生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。

岑湛北問:“醒了?頭還疼麽?”

沈持答非所問:“我都想起來了。”

此言一出,其他四個人都沈默了下來,病房裏安靜得詭異。

蔣躍和周正面面相覷,兩個人都是一臉無奈。

他們想方設法瞞了這麽久,卻也徒勞無功,最後還是沒能改變命運。

他和常久,真的就是孽緣一段。

問題在於,即便沈持想起來了,也不會對他和常久之間的關系有任何進展,常久不可能原諒他了,她和梁寅的婚禮馬上就要辦了。

岑湛北算是三人中比較冷靜的,一陣沈默後,他問沈持:“然後呢,什麽打算?”

沈持從床上起來,“我要去找她。”

岑湛北:“現在還不行,我讓醫生過來給你做個檢查,你再等一等。”

——

甜品店正式開業的第一天,常久和周慈都過來幫忙了。

因為宣傳做得到位,加上第一天又有優惠活動,因此前來光顧的顧客不少,下午的時候,營業額已經有快五萬了。

常久這邊和周慈討論著後面的營業計劃,正聊得起勁,忽然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
看到沈持以後,常久的眉頭蹙了起來,說到一半的話也就此中斷了。

周慈見常久臉色不對,便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了過去,看到沈持以後,周慈的表情也嚴肅不少。

沈持已經走到了常久面前,他一把抓住了常久的手腕,沙啞著嗓音說,“久久,我想單獨和你說幾句話。”

“沈先生,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。”常久的回應很冷淡,她試圖將手抽回來,卻被他握得更緊了。

常久不悅提醒他:“你放尊重一點。”

“我都想起來了。”沈持盯著她的眼睛,“以前的事情,我都想起來了。”

常久的表情一僵,一旁的周慈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
“那你更不應該來找我了。”常久說,“松開我的手。”

“久久。”沈持執著地重覆叫著她的名字,“就幾分鐘,可以麽?”

他的姿態放得很低,常久幾乎沒見他這樣卑微過,說不驚訝是假的。

但常久並未因此心軟:“不可以,我們沒什麽可聊的,你放開我吧。”

沈持仍是不肯放開她,琥珀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,“要我跪下來求你麽?”

常久不可思議,“你瘋了。”

他們兩人在這邊糾纏,已經引來不少人側目了,若是沈持真的跪下來,搞不好明天就被拍照放到網上了。

沈持:“你應該不想和我傳緋聞吧?”

他還是和以前一樣,擅長用最溫和的口吻,說這些威逼利誘的話。

常久思慮片刻,和周慈交換了一個眼神,隨後才回答沈持:“你松開我,我和你單獨聊。”

沈持:“好。”

他說到做到,很痛快地松了手,在前面領路,常久跟上了他。

走了十多分鐘,兩人來到了附近的一處公園,下午公園沒什麽人,沈持停在了一棵楓樹下面。

常久也隨著他的腳步停下來,“有話直說吧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沈持轉過身來,突然擡起胳膊將她抱在懷裏,嘴唇吻上了她的發心,聲音壓抑又痛苦,“久久,對不起。”

常久被他大力圈在懷裏,鼻腔裏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。

人的記憶很奇怪,她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過去的種種,可被他摟在懷裏的時候,身體的記憶仿佛一瞬間蘇醒了。

他們曾有過無數次的親密糾纏,水乳交融,人的生理反應,有時可以脫離於思想而存在。

理智分明在告訴她,他們早已是過去式,他沒有資格這樣碰她,可當她想要動手推開的時候,卻使不出什麽力氣,軟綿綿的,倒像是欲拒還迎。

常久有些懊惱自己的反應,她甚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,被這樣親密的行為弄昏了頭。

不僅常久沒想到,連沈持也不曾想到,他感受到常久的反應,像是受到了什麽鼓勵一般。

他雙手纏著她的身體,長腿抵著她的膝蓋,步步緊逼,將她抵在了樹幹上,雙眼猩紅凝視著她。

“你沒有忘記我。”至少她的身體是這麽說的。

“你想唔……”常久一個問題還沒問出口,沈持突然低頭堵住了她的嘴唇,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關,在口腔內一陣肆虐。

他的吻粗魯,帶著很濃的侵略氣息,像是要通過這個動作來宣誓自己的主權一般,常久被他抵在樹幹上,力量懸殊,根本推不開他。

他雙手掐著她的腰,幾乎要將她的身體懸空抱起來了。

有風吹過,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,和親吻的聲音交融在一起,此起彼伏,聽得人面紅耳赤。

常久幾乎被他吻得缺氧,眼前發黑,身體在不斷抖動著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結束,她的小腿軟得快要站不住,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撕扯著一樣,又酸又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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